景卿殇

第一人称。ooc。郑徐。徐景熙视角。乱七八糟。

我做了个很长的梦。
梦里不停地追逐,无休止地奔跑,一往无前——也只能向前,因为我记着我身后是没有退路的。
很长的梦。但我记不清到底过了多久。
梦里与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谈恋爱。他说着什么,我却总是听不真实也听不清。
到快醒的时候我看着我登上了什么领奖台之类的地方,下面是乌泱泱一片来自世界各地的人。
我记得我还转身向身后看了一眼 ,背后的电子光屏显示两个大字:荣耀。
下面还有一行小字:第xx届世邀赛。
大脑忽然一阵刺痛。
我醒了过来。
 
醒来后发现我正躺在床上。
房间很陌生,微微一偏头就能看见窗外黑色的天。
床头上显示着时间:3:00。
凌晨三点……还早。离训练还有五六个小时呢。
我又闭上了眼。
 
这次梦见的大约是上高中那两年。
穿着蓝色校服,胸口有标识——剑与六芒星。
哦好像不是校服……
但为什么总记着和很多人一起,每天都穿这样的衣服?
高中啊。
上课睡觉,逃课,早恋,打架,却依旧不妨碍成绩名列前茅。
在一个昏暗的ktv包间中接受一个同学的告白。
我问他叫什么。
郑、轩。
他一字一顿地说给我听 。
郑、轩。
我默念了一遍。很普通的名字,和他的人一样普通。
可我就是喜欢。
我问他为什么喜欢我。
他理所当然地说,因为你是徐景熙。
——因为你是“你”,仅此而已。
我记得他什么时候如此向我解释。
啊……真是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啊。
但或许这就是恋爱?
 
 
我们在一片喧杂混乱的灯影下拥抱,接吻,力道大到仿佛要将彼此揉进自己的骨血,拆吃入腹才算爽快。
像打了一场架,如此痛快,舒服。
接吻是毫无技巧的,胡啃一通,唇舌交织着都磕出了血腥味儿,在口中微微荡漾。
很像铁锈的味道。
很熟悉。令人放松。
 

 
 
 
 
还有做。(爱)
在去过的每个地方、家里的每个角落,不知疲倦似的,用着能找到或买到的道具,面对灭顶的快感甚至觉得今后一直这样也未尝不可。
很疯狂。疯狂到极致。
 
 
我愣愣地坐在床头,双腿蜷起,双臂环膝。
钱包中有用过的飞机票 。应该是好几年前的了。
还有一只未开封的套。
我拆开它。
灌水,知道鼓成一个透明的球。
下床,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走到窗前,拉开窗户。
深秋的风穿越过窗棂,刺骨的冷。
我将它丢出窗外。几秒后才听见楼下传来的重物落地的声音。
关上窗户,看见一个女孩站在门口看着我。
不,不是女孩……
是女人。二十多岁、正值芳华的女人。
她扶我回床上躺下。我不想躺,又改成了坐。
她一直念叨着,说着凉了可怎么办。
我问她是谁。
她愣了一下,好半天才笑着说:我是慕景呀。
 
 

   

慕景。
我念着,不知为何觉得有些熟悉。
可我分明不认识她。
不知道她姓什么,潜意识里总有人告诉我:她姓郑。郑慕景。
慕景出去后我又睡下了。这次倒睡得很沉,没有做梦。 
 
 
第二天郑轩也来了,带着慕景。
我忽然发现他已鬓生白发,笑起来眼角爬满细细的纹。
他的皮肤松弛,暗淡。手上零星地长了褐色的老年斑。
他老了。
我歪着头看他。
他大约……五十岁?六十岁?还是七十岁?
再屏息凝神看去,他又分明是少年人的模样。
看起来,倒和慕景十分相配。
我是忘了什么吗?还是说,我们根本没在一起过?
又是忽然头痛。像无数细针扎进头皮刺入大脑。
我不受控地尖叫起来。

 
 
“病人现在这状态也是……。”
“……不过相比之前倒是好了很多。”
 
郑慕景看着郑轩缓缓点头,弓着腰费力站起,颤颤巍巍地与医生握手、道谢、道别。
她连忙伸手搀扶:“爸,小心点。爹会好起来的……总有一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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